第六十七章 江哲vs贾诩(二)-《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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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哲淡然的眼神中,那十余人从转角处取来十余个瓦坛,一一砸碎在附近,随即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一点,顿时火焰窜起。

    那些瓦坛之内装的竟然是火油?!

    “司徒对此好似并不惊讶?”隔着一道火焰,为首那人轻笑着望望江哲,口中说道,“虽说诩算到司徒恐怕会看穿此计,不过却是想不到,司徒这般这般早看穿,叫诩甚是来不及放响箭喝令将士发难……”

    “……”皱眉望了一眼那人,江哲淡淡说道,“我观你谈吐,决非寻常之人……”

    “哦,此乃是在下侥幸,读过几本先贤之书……”

    “哼,”面色一正,江哲冷然喝道,“既然如此,你且不知兵戈之事切不可祸及百姓之理?你在城中点燃大火,烧却此地百姓存生之根本,你叫他们如何生存?”

    “司徒……司徒果是宅心仁厚,在下甚是佩服,司徒且安心,此城百姓大多皆在城南的屋内,在下只是未免司徒起疑,征调了些许其家眷罢了,可惜就算如此,亦叫司徒看破,实是可惜……”

    “哦?城南?竟有此事?”望着那人,江哲稍稍有些动容,随即好似想起一事,出言问道,“可是你献策于张绣,叫他趋百姓守城?”

    “正是,”那人拱手一礼,微笑着回道,“依司徒秉姓,自不会坐视百姓遭难,再者,在下亦叫我主以言语迷惑你等,行拖延之计,可惜我主多说一句,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反而坏事!”

    “……”江哲暗暗皱眉,心想若是张绣不曾说过那句‘城外复战’,自己是否亦可算得对方要跑?

    恩,或许、应该、大概算得到吧……“你乃何人?”无视两人中间越烧越旺的火势,江哲问道。

    “在下?”只见对面那人面上很是犹豫,待又望了一眼江哲,方才一咬牙,拱手说道,“在下姑臧贾诩、贾文和……”

    “什么?”这个名字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扰乱了江哲的心神,贾诩?被后世人冠名以三国第一谋士的毒士贾诩?

    “……”见江哲如此,对面的贾诩亦是面上一惊,还道是江哲已是知晓是自己害死了他的伯父,恐江哲不顾一切前来拿来,心中却是着急,拱手笑道,“今曰一见司徒尊荣,诩幸甚,告辞!”

    “告辞?”江哲听闻,自是来不及在想对方生平之事,出言说道,“你如此出得了此城?”

    贾诩淡淡一笑,颇为自信地说道,“在下行事,想来必有退路在后,司徒且好生处理此处残局,在下去矣!”

    “嘿,”冷笑一声,江哲指着城外方向喝道,“且明白告诉你,鲁山之外且有我军六千骑兵,你当真能保得张绣安然无恙,退至宛城?不若早早投降,依你之智,在我主麾下,亦受重用!”

    “咦?”贾诩诧异得望了一眼江哲,见他眼神真挚,说的显然是真心话,是故他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想来江哲必是还不知是自己害死了他伯父……“多谢司徒好意,那么在下亦有一事告知司徒……”

    “你且说!”

    “司徒有六千骑兵在外,然而诩亦是遣了百余人暗伏于外……”

    “嘿,莫非你认为那百余人便可击溃我六千精锐之骑?”听闻此事,江哲心中大为好笑,不禁出言嘲讽。

    “非是如此……如今夏秋交替,城外田中,且是作物成熟之期,诩心思,若是附近田地皆遭火害,且不知晓此城百姓如何过活?”

    “你!”江哲面色猛变。

    “司徒且安心,诩乃命在外的麾下将士于丑时一刻发难,司徒此刻去,还是来得及的,不过……倘若司徒定要引军捉拿在下,呵呵……观司徒之仁义,恐怕不会坐视此地百姓无粮度过今年吧?告辞!”说着,他朝着江哲拱手一礼。

    “哼!”就算是三国第一谋士贾诩,听着此人颇有挑衅意蕴的话语,江哲心中亦是有些不舒服,望着对方淡淡说道,“多谢好意,既然如此,阁下且去,在下便不亲送了,不过城外且有六千人代我相送,如此也算是礼至了!”

    贾诩闻言,摇头苦笑一声,随即引人转身朝小道而去。

    “大帅,”徐晃一抱拳,上前犹豫说道,“就这般眼睁睁放此人走?”

    三国第一谋士啊,我何尝不想将他擒获?!江哲摇摇头,指着面前的熊熊大火说道,“如此,我等如何追?”

    徐晃沉吟一番,抱拳喝道,“不若通知四门守兵,叫他们好生防备,末将再引将士于城内挨家挨户查询,如此必擒此人!”

    “他也说了,他行事想来会留后路,竟然他如此自信将四门交予你等,自是有法出城,再搜寻亦是无益……速速派遣半数将士出城护卫此城百姓之田地,不可叫他得逞!”

    “是!”徐晃抱拳应命,随即犹豫说道,“那……就这般放此人走?”

    江哲摇摇头,望着远处淡淡说道,“城外且有子和、子龙六千骑兵在,我且不信,这贾文和,当真能躲过骑军追捕……就算他躲过,我等亦可在宛城相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徐晃喃喃念叨着。

    “还不速去!”江哲没好气地喝道。

    “是!”徐晃讪讪一笑,赶紧召集将士出城。

    而另外一边,趁人不备,穿过城墙下早先便挖好的地道出了城,贾诩回头望了一眼犹有火光的鲁山,喃喃说道,“……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军师,”身边或有一人小心问道,“军师当真派遣了一军前去城外烧田?”

    “呵,”贾诩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在江守义此人眼下,用增增减减之法将主公兵马尽数调出城去,我等乃是断后之军,区区百余人罢了,你何时见我分兵于外?”

    身边将士为之愕然,“啊?那……”

    “唉,此计也唯有对江守义等仁善之士,方可成事,计虽成,然此人亦是不容他人小觑!走吧,我等且与主公汇合去……”

    “军师,那江守义说附近乃有六千骑兵在外,主公麾下尽是步卒,就算我等一路疾奔,恐怕也……”

    “休要担忧,此事我自是定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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