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逍吃完午饭,正与李标等人在花厅中喝茶消食,王承恩带着秦祥的口供前来。 秦祥自知难逃一死,也无法隐瞒,于是交代的彻彻底底。 王承恩心中十分清楚,秦祥在苏州的所作所为,势必会让云真人对整个太监群体心生憎恶。 自万历至天启年间,皇帝以太监为爪牙,干了多少恶事? 虽然有很多是皇帝授意,其中也不乏文官的污蔑之词,然而太监的斑斑劣迹,却是抹不掉的。 当今皇帝登基之初,就不再任用太监,甚至险些裁撤了厂卫。 为了制衡文官,皇帝听从云真人的建议,这才重新重用内廷的太监。 如今皇帝的声望日隆,东林党倒台了,文官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大可不必再重用太监。 秦祥在苏州肆意妄为,云真人会怎么想? 只需一句话,就能将内廷的太监重新打回原形。 可在云真人面前,王承恩不敢有丝毫隐瞒,那是取死之道。 接下来就看云真人该怎么处置,会不会牵连到整个太监群体。 云逍随意看了一会儿,将供词丢到一旁。 沉默良久,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阴沉着脸起身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 刚才还是好好的,这又是谁惹云真人生气了? 王承恩有人蓄谋在后厨下药的事情,向众人如实道来。 官员们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心惊肉跳。 这要是云真人,或是太子、太妃、懿安皇后,任何人出一点闪失,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王承恩接着又将秦祥的斑斑劣迹,悉数道出,随后叹道:“云真人不是恼怒被人下药的事情,而是秦祥这狗东西祸害地方啊!” 李标勃然大怒:“好狗贼,这是要激起民变,重蹈‘税使之祸’吗?” 税使之祸,就发生在万历年间。 由于朝廷连续对外用兵,加之皇宫连连发生火灾,需要修缮,导致国库捉襟见肘。 万历皇帝为了敛聚钱财,专门派出矿监税使,到地方开矿,征收商税。 矿监们到了地方,开的不是矿,而是把大明江山的墙角都给挖了。 他们想要多少银子,就开出一个数目,直接摊派到百姓的赋税中,由官府征收。 还有更省事的,直接从富家大族那里搜刮。 只要矿监伸手一指,说你家地下有矿,没矿就得有矿,非得从你家里挖出金山银山来。 不缴? 轻则自家房子被拆毁。 重则被诬陷有盗矿行为,论罪下狱。 更有胆大妄为的矿监,直接跑到地方官府,用库银直接抵充开矿收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