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一次次杀出自己的血路,又一次次被夺走去路。 他能背负,不代表他不痛苦。 但这一回,他不用再一个人背负了,他身边有了对他不离不弃的人。 “岑管事。” 陆沅在自己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你为何不离开本督?” 岑管事面容平和地说道:“大都督忘了么?老奴需要大都督帮老奴一个忙,而只有大都督足够强大时才能做到,老奴是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陆沅倨傲地说道:“那一天会来的。” 岑管事笑道:“老奴相信大都督。” 大都督不相信真心,他只信价值和利益,所以自己只能一直“有所图”,才能让大都督安心。 陆沅一连三日没去上朝,众说纷坛,有说他是被相国吓病了,有说他是被太上皇幽禁了,也有说他是在暗中密谋篡位,总之就是没人信他是在家逍遥快活。 说逍遥快活有些谈不上,毕竟有个时时刻刻给他挖坑的逆女,一天八百个心眼子,比狗都能拆家。 逆女拆完檀儿拆,檀儿拆完郁子川拆。 “郁子川!” 陆沅人在书房坐,屋顶从天塌。 他吐出一口灰,忍无可忍地说道,“你从前也这么拆家的吗?” 郁子川:“是啊。” 陆沅:“本督怎么不知道?” 郁子川:“因为每次你下朝回来,已经修好了。” 陆沅:“……” 这一天天的,想让人伤怀一下都不行。 第四日,当陆沅依旧没去上朝时,荀煜上门了。 “三哥。” 陆沅在花厅招待了荀煜。 荀煜看了眼四周的下人,除了门口的岑管事,再无一人。 岑管事是知晓陆沅与相国府的关系的,算是自己人。 荀煜温声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当真病了么?” 陆沅无奈一笑:“许是那夜在山上吹了风,染了风寒。” 荀煜见他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不免轻轻一叹:“那晚的事,你没怪父亲吧?” 陆沅唇角微勾:“三哥说什么呢?义父让我去请太上皇下山,太上皇本是要处死我的,是义父替我求情,我才保了一命。我感恩义父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