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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立刻,她就想到了这女人赠的珠花。
不是毒,却是那下作玩意儿,也不知怎的,她明明应该是锁住了机关,还是中招了。
这女人恩将仇报行事阴毒,还想和她讨价还价?
文臻还没出手,玲珑忽然道“不用问她!我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易慧娘大惊,怒骂吃里扒外的小蹄子,玲珑也不理她,带着文臻进了内间,将东西翻找出来给她。
文臻接了那些印鉴账册等物,点头致谢,她现在赶时间,只得忍住那灼热感觉,拎着玲珑从后窗出去,出去之前,她一脚踢翻了油灯。
地上本就有硝石火药,顿时火头再起,爆炸连连。
与此同时,在外询问不得的凤翩翩,一脚踹断了门闩,带人冲了进来。
文臻已经掠了出去。
这内院爆炸起火,所有人自然都去救人救火。
只有那群纪律严明的熊军,依旧笔直地站在外院里——不得召不能擅动。
五禽军向来只认带兵总管的印信。将令下来,哪怕叫他们去死,也不得犹豫。
文臻匆匆挥笔书就,盖上印章,走向前院的熊军。
此时,本该早就到达四圣堂的易铭和唐羡之,却被耽搁了。
从索道上下来,唐羡之忽然说了声,我去方便,便匆匆走进黑暗中。
带路的人默不作声等候。易铭和方人和慢慢走到一边隐蔽处,对看了一眼。
易铭默默伸出手,方人和啪地一声打下来。
“没有!”
易铭那种古怪的表情又露出来了。
方人和白她一眼“这种东西哪来的解药?又不是毒药,不就是硬熬和自己解决?再说,你不是乐意的吗?”
易铭指着自己鼻子“我乐意?您老哪只眼睛看出我乐意?”
“哦?你不是一直希望和川北结盟?”
“那也不至于赔上我自己吧?就算唐五值得我赔上自己,那也不能在五峰山上,这幕天席地的野合啊,我好歹是西川刺史,这东堂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我可不想这么轻贱自己。”
方人和呵呵一笑,“唐五也未必愿意这么轻贱他呢,这不人都避开你了吗?”
易铭探头对黑暗里张望“他打算怎么解决呢?”
“心痒就去瞧!”
易铭哼一声。
她在想刚才那个红衣男子是谁,衣袍宽大又遮面,身形相貌都看不出,但很可能是熟人,否则何必这般遮掩?
但是她的熟人,除了忠心自己的人就是敌人,忠心自己的人不可能,敌人的话,何必用这种手段把自己和唐羡之送作堆?
不,这不对。
易铭一边思索着,一边下意识便往唐羡之消失的地方走。
方人和似笑非笑,站在原地等着。
顺着香气,转过一方巨大的山石,是一条细细的溪流。
易铭倒没想到这里处处见水,一脚便踏入水中,踩到溪水底下的鹅卵石,身子一滑。
她忍住了没有惊呼,忽然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一惊抬头,就看见黑暗里一双眸子清透灼灼。
男子清郁浓厚的气息袭来,她肌肤敏感地轻颤着,不由自主喉间便逸出一声喘息。
听见这声喘息,那手却一抖,立刻便放开了她的胳膊,易铭本是身体歪斜被撑住的,对方这一放手,她顺势便栽了下去,栽入一个滚烫又冰凉的怀抱中。
滚烫的是身体,冰凉的是溪水,唐羡之正盘膝坐在很浅的溪水中。
易铭心中并不想放纵,身体却有些难以自持,呜咽一声,抱住了唐羡之的腰。
她的双臂柔软,肌肤也灼热如火,似两条燃烧着细密火苗的柳枝,揽住了他。
仿佛能听见蓬一声,两个人都像瞬间着了火,溪流一阵细微的震颤,倒映其中朦胧的月被震碎。
黑暗中,在遥远的另一边一个高处的山头上。
双双伫立窥视这下方动静的厉笑,忽然转身向下走。
她默不作声走着,眼底像起了一层雾。
身后,易人离跟了上来,也是一言不发。
两人都有点尴尬,没想到心中存疑跟上来,竟然看见这一幕。
这一幕于易人离自然喜闻乐见,却有点担心厉笑的心情,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自己投注深情的前未婚夫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的。
他偷偷地看厉笑,正巧厉笑一偏头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触,不由自主想起先前那一幕,又都被火烫了一般赶紧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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