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三章 清音一首与卿听-《山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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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纷乱的鹿军,自然会被人现,无论是共济盟在山下的探子,还是易铭的护卫。

    共济盟的规矩就是不能带太多护卫上山,易家的人上山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护卫驻扎在山下,因此易铭同样有数千虎军就在山脚等候。

    狂奔而来的鹿军让虎军以为遭受突然袭击,顿时又是一阵交锋。

    此时君颜才下山,迎头便撞上这番乱像,必然要出面解决。先别说他看见鹿军如此凄惨险些要吐血,而虎军现他潜伏上山,鹿军潜伏山下,那自然是要对家主不利,在西川,这等于谋逆之罪,当即要扣下他,等家主下山亲自请罪或者说明。

    君颜此刻才明白,传说中那两人,所经之处,权贵俯,草木不生,招惹不得。当初还以为是夸大之词,但是短短时日,长川易家覆灭,如今这两位明明只是呆在共济盟玩鸟,也能把一群易家人玩得团团乱转,易慧娘谷蔚蔚母女,熊军,自己,鹿军,乃至易铭和易铭的军队……就在那两人手里,谁也没讨到好。

    这还是在对方两人似乎并无心特意对付西川的前提下。

    君颜第一次对自己和西川的未来产生了迷惑。

    朝廷有这两人在,自己等人还在争权夺势,西川易还能活多久?

    但此刻想什么都是多余,还是赶紧从虎军的围攻下脱身吧!

    ……

    先不提熊军鹿军虎军都被两人玩得团团转,所有易家人都在吐血,文臻对易家的随手打击还在进行中。

    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赶往四圣堂。

    走几步便停下来,一身的不得劲。

    那种事……并没有传说中美好啊。

    文臻一个现代人,对贞操,自然没那么多固守的想法,一直以来都觉得,水到渠成便好,毕竟他爽我也爽嘛。

    什么药都只是借口,单看她愿不愿意。那些觉得失身便吃亏的想法她是没有的,因为她对嫁人没有执念,她想要和燕绥成亲,除此之外谁都不考虑。那么先睡了喜欢的大狼狗有什么问题?

    如果最终无缘在一起,先睡了也不吃亏啊。

    反正她又不会怀孕。

    另外,她还想试一试,某些运动,能不能助她碎掉那根下腹处的针。

    果然成功了,只是她依旧没有机会调息,她要赶着去见方人和。

    过了今夜,方人和不大可能再来山上了。

    文臻运了运气,感觉虽然下腹疼痛,但是体内的经脉运转果然更顺畅了一些。

    人影一闪,君莫晓出现在她身侧,打量着她道:“你方才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半天没找着,殿下也不见了,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文臻心里有鬼,胡乱含糊了一句就走,君莫晓忽然拨开她头,大惊小怪地道:“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文臻偏头一看,呵呵,草莓。

    种草莓就种草莓,种那么明显做什么?高领都遮不住,某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终于不是老处男了吗?

    “你中毒了?!”君莫晓大惊失色。

    文臻对于纯情少女无法解释,纯情少女却忽然凑过来一阵乱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文臻这下真有点架不住了,她这不是还没机会洗澡嘛。

    整天忙着坑人的人伤不起啊。

    君莫晓又上下打量她一阵,又道:“你的腰带呢?”

    再过一会,又问:“你头上的簪子呢?”

    文臻随着她的眼光,浑身上下一阵乱摸索,完全没明白自己身上怎么会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有了。

    手指头想也知道是燕绥干的,可燕绥这么无聊干嘛?

    君莫晓脸色越来越疑惑。她毕竟是混过江湖的人,虽然还是少女,有些事却比深闺女儿更灵醒一些,忽然脸色一变,道:“阿臻,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和殿下的事情,至今还没有定数,你可不要轻易把自己交付了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文臻撒谎,脸也不红。

    “一听你就在敷衍。你可想清楚,殿下行事任性,想怎的就怎的,那是因为他是皇子,有陛下撑腰。而你可还没被皇家接纳,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你要怎么过?所以,”君莫晓重重下结论,“不正式赐婚,不三媒六聘,不皇家入册,你可别便宜某人。”

    文臻眨眨眼,她知道君莫晓是诸好友中最不愿意她嫁入皇家的,也是唯一一个敢顶着燕绥为她张目的,毕竟燕绥恣意又强大,且待人也没多少情分,谁敢和他顶?

    君姑娘敢。

    文臻不禁有些感动,因此今晚生的事更不敢告诉她了,故意岔开话题道:“总觉得你特别不喜欢皇家呢。”

    “那是。我小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听见外祖母房里的嬷嬷私下闲聊,好像说家族中有谁曾被某位王爷欺骗又背叛,不过我没听清楚是谁,只是从此便没了好感。”

    文臻心想这莫不是君莫晓的娘吧?

    此时并不是八卦的好时机,她和君莫晓说一声,打算去找方人和给自己和燕绥看病,君莫晓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伸手去试她的额头温度:“你今晚真奇怪,方人和是易铭的人啊,怎么肯给你们看病?就算你掩饰身份,方人和向来古怪,是不给寻常人看病的。万一他瞎讲误导你怎么办。”

    “放心,只要够狡猾,这世上哪有解决不了的人和事?”

    文臻并没有遮遮掩掩,坦然去了四圣堂,顺着山路向上走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山壁后转出一个人来,白衣如雪,风姿独绝。

    文臻此刻看见他,既尴尬又警惕,忍不住退后一步。

    方才生的事实在太尬了,出来的时候她故意没有去看那一头潭水出口,唐羡之还在不在,无论他在还是不在,这事儿她都觉得没法面对。

    她心中也有疑惑,不知道唐羡之如何也会着道,因此十分防备。

    唐羡之目光在她脸上掠过,那一脸的麻子底隐约可见秀致甜美轮廓,他的目光落在她双眉之上,心间一痛,转开眼去。

    文臻看他注意自己眉毛,更尴尬了,唐五这样的人,天下事有什么不懂?这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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