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 殿下天天要吐血-《山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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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燕绥有点可惜没用上的眼神,更想干些残忍残酷的事情了。

    然后她就干了。

    她忽然恢复了平静,燕绥有点奇怪地看她,就听见她口气怜悯地道:“这东西你备着有什么用呢?说不定瓶盖子还没来得及打开,就结束了呢!”

    燕绥:“……”

    文臻微笑。

    方才那一瞬间,感觉殿下似乎又要吐血了呢。

    真好。

    两人斗嘴,也没忘记保持对四周的警惕。

    吊环上抹了油,下滑速度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到半山。

    而唐羡之也发觉了,出箭如闪电。

    现在比的,就是唐羡之箭解机关快,还是燕绥滑得快。

    咻咻连响,半山云雾激荡,唐羡之手中弩弓铮铮连响,黑光如电不断没入云雾,他如雪衣袍被箭风掠起,和这山雾同色。

    忽然“咔”一声微响。

    随即铁链开始迅速滑动,栓在卡扣处的一截备用铁链,正飞速滑过机关,这截铁链滑尽,索道铁链就会整个滑落深谷。

    此时燕绥文臻距离底部不过三丈。

    燕绥抬腿一踢,白光闪过,夺地一声,一根三棱刺穿过铁链缝隙,钉入地下。

    铁链滑动之势猛止。

    燕绥文臻离崖边只有两丈。

    唐羡之就像算准一样,一箭又至,力道极巧,射翻三棱刺。

    铁链立时弹起,再次飞快倒退抽动,哗啦啦越来越短。

    忽然那个先前被箭射倒血流披面的守卫爬了起来,伸手去抓铁链。

    燕绥文臻离崖边只剩下一丈距离。

    唐羡之遇见任何变故都面不改色,几乎那人刚爬起来还没动作,他下一箭又到了,把人射翻。

    

    几下交锋闪电一般。

    就在燕绥文臻抵达半山崖边的前一刻,铁链最后一截,离开山崖。

    燕绥文臻骤然身子落空!

    易铭目中露出喜色和憾色交织的复杂神色。

    唐羡之放下弩弓,面无表情。

    成功了。

    心里空落落的。

    他低头向下看去,那两人迅速坠落,穿破云雾。

    眨眼间却有一道乌光闪过,荡开雾气,嗒地一声搭在崖边的铁索机关铁柱上。

    唐羡之色变,立即再次举起弩弓,手一摸,却发现箭没了。

    方才他那个位置,无法一次以箭打开机关,只能连珠箭一点点推动,箭很快耗尽。

    易铭抬手,手中一截银光闪出,可惜此时他们的篮筐也已经到了崖边,五峰交错,落尘峰的半山和位置和飞流峰半山有石崖相隔,什么手段都使不上。

    再一看燕绥起死回生的那根绳子,竟然是自己制作并扔掉的蛇鞭,易铭气歪了鼻子。

    燕绥带着文臻冉冉上升,所幸那捆住蛇的藤蔓真的十分坚韧,先被催生再迅速枯萎,也没脱落断裂。

    片刻后两人踏上实地,文臻回头,便看见唐羡之易铭也已经到了半山,消失在云雾中。

    而索道机关其余几位值守的人还在屋子里睡觉,文臻命文蛋蛋迷倒这些人,正准备下山,却被燕绥拉住。

    “怎么了?”

    “走,睡觉去。”燕绥眉宇坚定。

    文臻盯着他,很想从他脸上看出,这睡觉两字,到底是字面意思,还是她想的意思?

    燕绥很快给了她答案:“其行必也正名乎。再睡一次,我叫你晓得,瓶盖子到底来不来得及拧开。”

    文臻一巴掌就把这个某虫上脑的家伙推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都是润滑油吗!唐羡之那条路本就比我们短,他们如果先到了山脚,逼我们立即出五峰山,我们非得陷入他们的包围不可!”

    “你错了。”

    “嗯?”

    “正因为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唐羡之更有可能,趁我们一心抢快的机会,在这山中偷袭杀了我们。”

    “嗯?”

    “别把赌约当回事,在我们这种人眼里,赌约不过是幌子障眼法,谁认真谁输。如果谁真的抢着往山下冲,谁就更容易踏入陷阱。所以下一步,唐羡之不会下山,而是会潜入飞流峰,跟着我的路走。”

    “这也就是你选择路远的飞流峰,而唐羡之选择落尘峰的原因?唐羡之做出要赶着下山的假象,但是其实会来飞流峰暗杀你,而你选择飞流峰,是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守株待兔,杀他更方便?那如果唐羡之也猜中了你猜中他的心思了,故意不来呢?”

    “他不会不来的。”

    “嗯?”

    燕绥忽然伸手捏了一把文臻的胸。

    “我看看发芽了没。”

    文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燕绥已经收手走开,道:“好了。”

    文臻:“……”

    脑子气糊涂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要故意引唐羡之过来?

    用这种方式?

    还有那话什么意思?

    这狗男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引来唐羡之!”她怒。

    “感觉经过我的滋润,你的脑筋都润滑许多了呢。”

    文臻摸摸下巴,都说女子成妇人之后,比较荤素不忌,其实男人才是“竖子本是老流氓,一朝得志便猖狂。”

    瞧瞧,以前非礼勿视,现在随手乱抓。

    还总是一脸老夫老妻的嘴脸。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太早得手。

    “是啊,可惜就是时效太短。”文臻声音凉凉。

    俗话说,打击这事,打啊打啊也就习惯了。

    燕绥无动于衷模样,牵着她便往半山小院走。

    “干嘛?”

    “睡觉啊。你放心,多练练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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