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负责清点军火营的将士跑上了前来,递给了谢人间一个竹简。 谢人间接过了竹简。然后将士挺直腰板,开始掷地有声的报告昨天一天军火营的情况。 谢人间展开了竹简。顾黎野往他那边凑了两步去看,掩住口咳嗽了两声。 谢人间被他的咳嗽声吸引了过去,侧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顾黎野也感觉自己的头痛感竟然比之前强烈了一些,估计是刚刚走过来时被大风给吹的。虽然难受了些,但还算是能坚持,于是他便轻笑一声,逞着强道:“啊?冻的吧。” 谢人间眯了眯眼,收回了目光,嘟囔似的小声道:“一会儿找军医给你开点药方喝了去。” 顾黎野无奈:“好嘛。” 将士还在他们面前很敬业的掷地有声地报告军火营的情况,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竹简。顾黎野几次三番都感觉自己想咳嗽,但都铆足了劲压了下去强忍住,最多偶尔小声咳两声。 谢人间看了半天竹简,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就转头问顾黎野:“你觉得有问题吗。” “没……唔咳!!” 顾黎野这话说的哑得吓人,说了一个字之后又猛地咳嗽了起来。这东西可不是说忍就能忍的,顾黎野一开口,本压了下去的咳嗽全一鼓作气涌了上来,咳得十分猛烈,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站在谢人间跟前的将士都被吓得往后踉跄了半步,军火营里的其他人也纷纷侧目。 顾黎野咳得感觉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烧,都咳得低下头弯了身子,像是想把自己缩起来。 谢人间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把竹简塞回给了那名将士,喊了一句“叫军医来”之后,一把捞起顾黎野,横抱着就往外冲。 他身后的将士慌慌张张应了句“是”,然而这话喊得太慢,谢人间已经冲出去好远了。 陈黎野所见所闻全是顾黎野的视角。他感觉自己突然意识迷糊了起来,昏昏沉沉的,脑袋还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头重脚轻的像是发了烧。在这片迷糊的意识之中,他感觉自己被一下子抱了起来,然后周身一下子冷了下来,但又很快暖和了一点,可还是有些冷。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感觉自己被放平了身子——应该是被放到了床上,紧接着就被一床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裹得简直密不透风,这下可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拿了起来,有人按了按他的脉搏,然后就有人围在他身边小声说话,但到底说了什么,就听不太清了。就这样又过了半刻之后,不知谁拿了块热毛巾敷到了他的头上。 顾黎野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之后,就感觉之前的头痛已经好了不少了,而额头上敷着的热毛巾也还热着。 也不知他睡了多久。不过既然这条毛巾还热着,那应该没多久吧? 顾黎野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坐了起来,把脑门上的热毛巾摘了下来。然后他一侧头,就看到了床边竟然摆了一个小木盆,盆里的水冒着热气,水里还泡着另外两条毛巾。 也就是说,敷在他头上的热毛巾少也被人换过一次了。 “……” “醒了?” 顾黎野侧头看去。 说话的人正是谢人间。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兵法册子,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套茶具,还有一碗茶。 顾黎野见是他,这才眨了眨眼,环望起周围来。发现这里既不是帅营也不是他自己睡觉的营帐,而是谢人间用来休息睡觉的地方。周围有一些柜子,而除却谢人间面前的那张桌子以外,还有一张用来写东西的书案,上面放置了文房四宝与一些书籍,还有一些宣纸。 当然,这里还有用来放置兵器的东西。上面正安置着十八般兵器,兵器闪闪发光,令人生寒。 顾黎野沉默片刻,有点懵:“不是,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床上来了……” 谢人间放下了手上的书,把桌子上的那碗茶端了起来,吹了两口,朝他走了过去,道:“情况紧急,我这儿比你那儿近,就把你弄到这儿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顾黎野床前,把那碗茶递给了他,说:“喝了。” 他顾黎野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一碗茶,而是一碗色相极像茶的一碗中药。而且味道也很淡,等谢人间递到了他跟前来,他才闻到了一股浅浅的药味。 顾黎野的表情第一次裂开了。 谢人间一见他这个表情,就明白了:“你不喜欢喝药啊?” “……难道你喜欢吗。” “还行。”谢人间道,“如果要喝的话我能喝。而且这药没多少,味儿也不大,军医也说不会太苦,你捏着鼻子一灌就行了。” “……我能不喝吗。”顾黎野表情十分抗拒,一边说一边往床的角落里缩,警惕地像个面对陌生人的野猫似的,说,“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味儿。” “那不行。”谢人间道,“军医说了,你上午突然发烧就是因为受寒,就是因为你总喜欢出去淋雪,一进屋又喜欢立刻烤火,冷热差的太大,身体总接受不了才这样的,而且你平常吃饭吃的又不多,身体缺营养,这些慢慢地累加起来,今天才会一下子爆发的。这是体内的问题,要喝药调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