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病死也是常事-《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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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兰韵有点意外,看了皇后一眼,抿抿唇才道:“那臣妇回去试探一下。”

    “可。”顾清仪允了。

    傅兰韵告退出宫,一路没耽搁的去了傅家,没想到还没见阿母,倒是见到了裴姨娘正带着两个陌生的男子出门,想来应该就是裴家的后辈了。

    几人正好在门口相遇,裴容与裴锋不认识傅兰韵,但是瞧见了姑姑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也知道来人怕是与姑姑关系不太好。

    傅兰韵看了裴姨娘一眼,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昂起头直接进了傅家的大门。

    裴容不免皱眉问道:“姑姑,这人是谁,好生无礼。”

    裴蕴秀抿抿唇才道:“傅家嫁出去的女郎,你们应该知道,定北王妃。”

    是她?

    裴容与裴锋自然是知道的,说起来当初裴韵菘的婚事还是这对夫妻牵线的呢。

    但是现在裴家所有的危机几乎都是因为这婚事而起,因此知道是她顿时心生厌恶,看都不想看一眼。

    “姑姑,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裴锋强忍着怒火说道。

    三人匆匆离开,傅兰韵也已经进了后院见阿母。

    傅夫人正因为裴家的两个侄子头疼的很,看到女儿也没打招呼便直接回来了,忍不住皱皱眉头,“怎么忽然就来了?”

    傅兰韵瞧着阿母一闪而过紧皱的眉峰,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意了,自顾自的坐下后,这才开口说道:“上回阿母与阿父大张旗鼓的找我,说了那么多,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们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我姓傅,总不能因为裴家的事情与自己的娘家生分。”

    傅夫人闻言面色一缓,“你这样想就对了,说起来这世上真心护着你的自然还是自家人。”

    傅兰韵心里讥讽一笑,那还真的未必呢。

    “阿母说的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又岂是外姓人能比的。女儿听说了裴家的事情,知道怕是不太好,这才来找阿母商议一二。”傅兰韵说道。

    傅夫人闻言看着女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是啊,女儿听说裴家这次的事情怕是有大麻烦,不知道阿父与您说了没有。”傅兰韵说了这句微微一叹,“以前我怪阿母,也是因为阿母凡事都为阿父着想,便是阿父为了裴家的事情委屈我,您也劝我低头,我心里委屈自然不高兴,可是阿母心里还惦记着我,我心里总归是高兴的。”

    傅夫人听到女儿这样说,心头也微微发涩,道:“你现在的日子不是慢慢好起来了,之前的事情阿母虽然对你严苛了些,可要不是那般,你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柳暗花明。”

    傅兰韵听到这话心中的失望已经跌到谷底,她阿母的话真是说得好听啊,好像她有今日都是她的功劳。

    若不是顾清仪与她和解,她只怕早就不能翻身了,那时候傅家哪里还会多看一眼她。

    “正因为女儿记着阿母的好,所以知道裴家的事情不乐观,这才来找阿母商议。”傅兰韵抬头看着母亲,“城防图的事情您知道吗?”

    傅夫人微微皱眉,“什么城防图?”

    傅兰韵幽幽一叹,“女儿就知道阿父一向偏宠裴姨娘肯定不会跟您说这件事情,早朝上有人拿出证据证明裴家早年泄露城防图给胡人的事情。”

    傅夫人面色一下子就变了,难怪这几日丈夫对她说不用她出去奔走,他会看着办,感情这是怕她知道这些事情为难裴蕴秀吧。

    看着阿母阴沉的面色傅兰韵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阿父果然不会跟阿母说这件事情。

    “阿母,泄露军事秘密给敌人,这可是通敌的大罪,再加上裴宿之前所犯之事,而且裴家在河东增加赋税,抢掠土地,且隐田之多令人发指,桩桩件件浮出水面您以为是巧合吗?”傅兰韵加重语气,“这明显是早有图谋,陛下这是对裴家失望至极,裴家不知反省反而越发张狂,您说陛下怎么可能还会轻饶裴家。”

    傅夫人面色变了又变,再抬头看着女儿的神色已经变了,不知不觉自己这个女儿如今已经成长到自己有些陌生的地步了。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让傅夫人不免深思,“你能肯定陛下必然会处置裴家?”

    “我是听王爷说的,王爷猜测应该是这样,不然陛下不会放任别人将证据摆在朝堂上的。”傅兰韵幽幽一叹,“阿母,您想想若是真到了那一日,咱们府上有一位裴姨娘在,不知道会不会受牵连。”

    傅夫人沉默不语。

    傅兰韵也不着急,慢腾腾的带着几分担忧的语气又开口,“女儿是嫁出去的人倒无所谓,但是阿母您得为阿兄他们几个想一想啊。若是因为裴姨娘让傅家在陛下那里再记一笔,阿父且不说,但是阿兄与阿弟的前程了怎么办?您知道,现在陛下力推科举,很有可能过个几年要考试授官,届时……女儿不说您也能想到结果的。”

    傅夫人之前还能稳得住,但是想起儿子的前程神色终于裂开了口子,“你有什么打算?”

    “女儿能有什么打算,只能听阿母的,您怎么做我帮您就是。”傅兰韵苦笑一声,“就如同阿母所言,女儿终归是要依靠娘家的,我当然希望阿兄与阿弟的前程更好。”

    “你让我想想。”傅夫人皱眉说道。

    傅兰韵点头,“您慢慢想我是不着急,就是不知道陛下还能忍裴家几日了。裴姨娘这几日在惠康上蹿下跳,四处找人求情,借的可都是傅家的面子,别人也只会记在傅家的头上,女儿被皇后召见,皇后还问了一句呢。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替家里极力开脱。”

    “皇后与裴韵菘有怨,自然会盯着裴家不放,但是记在傅家头上未免有迁怒之嫌。”

    “可是阿母,裴姨娘的确是以傅家的名义做事啊。”傅兰韵幽幽一叹,“裴道尚在河东,裴宿关进大牢,在外奔波的只有裴姨娘与裴韵菘。那裴韵菘不过一个未出嫁的女郎能有什么用,最终还是裴姨娘四处游说,别人肯见她自然是因为她是傅家的人。”

    傅夫人看着女儿,“你倒是替皇后说起话来。”

    “您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替皇后说话,便是我家王爷提及此事也是这样认为的,若无傅家在背后首肯,裴姨娘能以傅家的名义做事?”

    傅夫人脸色更难看了。

    傅兰韵就站起身,“阿母,该说的我都说了,您想怎么做女儿也不敢干涉,我这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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