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初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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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全套礼节行下来,轿顶撒过谷豆,二人牵巾拜三拜,跟乔路敬过甜茶,进到卧房又行过撒帐、合髻之礼,待景逸和乔初熏二人端起合卺酒,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乔初熏发间簪子珠花多为御赐,需与景逸一品安逸侯的身份相合,故而颇为沉重。再加上平常很少戴什么首饰,一头珠饰从天没黑就戴着,又在床边姿势端正坐了一晚上,此时脖颈都僵了,额角胀痛得厉害,由景逸帮着把酒盏端起来,再加上心里还有点紧张,手都是哆嗦的。

    景逸知道窗外有人扒着看,此时心情正好,再加上也是婚礼的一部分,也就没多追究。

    见乔初熏脸色微白目露疲色,手也微微颤着,不由微微一笑。一手握住乔初熏拿酒盏的手,另一手绕过去,低下颈项先将自己那盏喝了。接着又就着乔初熏的手饮下她那盏,将杯盏一扔,一手扣住乔初熏后颈,贴着唇瓣将口中酒液喂了过去。舌头也跟着探入乔初熏口中,抵着唇齿,一滴酒液都不让流出来。

    待松开唇瓣,乔初熏急急喘了两口气,呛着嗓子咳了几声,一双眼蒙着水雾,脸颊也微微红着。看着景逸的眼神分明是有些埋怨,又见他唇上沾着自己唇脂,不由得面上更烫,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指到唇边,想帮他擦去。

    景逸却就势握住乔初熏的手指,嫣红唇瓣微启,舔着白皙手指,一边用牙齿轻轻的咬。

    窗外传来众人低低笑声。景逸微侧过脸,眸色微冷扫了一眼,朝窗缝外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窗外众人同时噤声,高翎站在后头低声道了句:“侯爷在前头摆了宴席,各位今日都辛苦了,前边请吧!”

    众人都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因此纷纷站直身,跟着高翎往前边去了。

    屋里,景逸转过脸看向乔初熏,目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修眉微挑唇角噙笑,唇瓣还在乔初熏指上轻轻吻着。

    乔初熏之前看到景逸唇上丹色时就已经羞红了脸,从前从不用脂粉,未曾想到抹了唇脂后两人再亲吻,会有如此暧昧的一幕。再加上景逸容貌本就俊美,嫣红唇瓣蹭上些艳色,与那带笑神情映着,更显出几分动人心弦的邪肆来。

    乔初熏手腕用力想将手指收回来,一边惯性的想咬唇。谁知下一刻景逸就扣住人下颏,嗓音微哑道:“别咬。”

    说着,松开扣着乔初熏下颏的手,转而搁在人腰后将人往起一搂,将人抱离地上,同时微低下头,格外缠绵的吻了过去。

    待到一吻结束,景逸已经将乔初熏衣裳褪到肩头,下面裙裾曳地,拖着地面一路到床边。景逸将人放在床边,一边不住在脸颊、脖颈、锁骨各处亲着,一边伸手将乔初熏发间簪子取下。

    名贵珠玉钿花纷纷从发间滑落,待到最后一根玉簪拆下,景逸勉强从乔初熏颈间抬首,深吸一口气,解下颈间金项圈,以及耳垂上两只翡翠坠子,将各样簪子捡起,拿过之前缠在手腕的布巾一包,通通扔到另一边软榻。接着伸手接开乔初熏腰上系结,手微微有些抖,力道也有些失准,就听刺啦一声,乔初熏内里那件茜色中衣从中撕裂成两半。

    两人都是一愣。乔初熏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单手挡着胸口,脸颊通红的往床里躲,见景逸笑着往里跟,抬起脚就挡了一下。

    乔初熏不会功夫,使的力气也不大,但景逸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压根没想到乔初熏会来这招,因此这一脚正踹中景逸胸口,两人又是各自一愣。

    乔初熏虽然没用太大力气,还是有些担心,又见景逸神色有些不对劲,便坐起身往前凑了凑。一条手臂挡着胸前,另一手探出到景逸被踢的地方,轻声问:“没事吧,我,对不起……”

    景逸捂着心口,缓缓抬脸,眉尖微蹙,狭长风眸露出淡淡委屈:“初熏……”

    乔初熏顿时更加内疚,又往前挪了一些,轻轻帮景逸揉着心口:“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很疼么?”

    景逸握住乔初熏的手,轻抿着唇瓣点点头:“还好。”

    景逸要真说疼,乔初熏或许还能看出些端倪,结果他这么一说还好,乔初熏更不安了。干脆整个人贴近人怀里,仰起脸看着景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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