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阿嚏,阿嚏!” 张虚怀拧着鼻子,心说:连打两个喷嚏,一定是那女人在想他。 马车疾驰,虽然已经宵禁,但皇帝御医的马车,无人敢拦。 回到王府,看门人一惊,不是说太医今日不回来了吗? “去把王妃叫起来,替我诊个脉。”张虚怀说完,头一栽,倒了下去。 “太医,太医……快,快去请王妃!” 玉渊赶到的时候,下人已经帮张虚怀换了干净的衣裳,只头发还湿潮着。 三指落脉上,玉渊心里一沉,目光朝贴身小厮看过去。 青衣小厮忙哭丧着脸道:“回王妃,公主没入京,他身子就有些不好了,夜里总走眠,这几日更是成夜成夜的唉声叹气,今日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湿透的,这才……还有,他腰后面,有一大块青紫,像是被人踢的。” 玉渊沉默了。 她这师傅看着吊儿郎当,死没正经,一句话能把人顶出三丈远,但内里,却是个极为长情长性的人。 只看他照顾李锦夜这么多年,不离不弃,便可窥一二。 阿古丽是他这么些年来的执念,她入京,师傅既盼着,又怕着;怕她不习惯京里的衣食住行,又怕她受人欺辱,一惊一怕之下,病自然找来。 再加上今日之事,今日之雨,今日这一踢……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他身子底子好了。 玉渊二话不说,直接开了方子交给外头的下人。 那边开药库拿药,这边玉渊施针,几针下去,张虚怀悠悠醒来,一把握住玉渊的手,一脸混账道:“阿古丽,别为走了的人糟践自己。” 玉渊一愣,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宿,云遮月,雨纷纷。 有人痛,有人病,有人暗中看戏,有人台前唱戏,谁是戏中人,谁是戏外人,谁又说得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