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听这话,张歌奇便自信地说:“别说三个,就是……” 我赶紧递眼色给他,说什么大话呢,三个条件想必已经是非常苛刻,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张歌奇话锋一转,笑道:“就是两个条件也能答应。” 张富贵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不许对参仙有任何不敬的言行;第二、不准不请自入任何一户人家;第三、不准干涉村中事情。” 我说:“张大叔,第三条也太笼统了,具体是指哪些事情你得说清楚啊。” 张富贵答道:“就是他们现在得的怪病,你们不许管闲事,不许去替他们治!” 我心想,这种病果然是诅咒,药物也是治不了的。如果真要驱除诅咒,那我也需要找到诅咒的根源才行,现在答应了也无妨。 我点头,“好的,我答应你。” 张歌奇又说:“大叔,你这第一条自己遵守了吗?你刚才还管参仙叫‘棒槌’呢,算是尊敬吗?这好像不是啥好词儿吧?” 我杵了他一下,“别瞎说,棒槌是放山人对人参的称呼。因为在山上,如果说‘人参’这两个字,被人参听见它们就跑了,所以用别的词儿来代替,比如‘棒槌’、‘萝卜’之类的。” 张富贵微微朝我点了下头,“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 我说:“我看了很多与放山有关的纪录片,这一行很有趣也很神秘,可惜如今已经渐渐式微,不复从前了。” 张富贵笑了下:“小伙子,万事万物自有盈亏的大周期,彼时盈此时亏,你就说这东西式微了?实在是目光短浅!你们中医是不是也式微了呢?” 我点头,“张大叔说的很有道理,寿命不长的普通人只能看到一段时期的趋势。” 张富贵略有些赞许地瞅了我一眼:“行吧,你们去我家呆一会儿,吃完饭再去给那家人招魂。” 于是张富贵在前头带路,张歌奇不屑地在他身后扮个鬼脸。我也觉得张富贵说话总是一副教育人的口吻,有点讨厌,可既然有求于人家,无伤大雅的地方,我们该软还得软。 通过短暂的接触,我觉得张富贵其实和我奶奶是同一类人,守护着传统,有一套坚定的原则,金钱是无法打动他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