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啊,人家有靠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出了事也有别人给她担着,可她们这些小可怜就只能默默承受。 有什么好说的呢,说不准把她说恼了,回头告她们一状还得挨罚。 好几个人都悻悻的往里翻了个身,动静极大,好似只能以这种方式宣泄怒气了。 文鸢咬着下唇,沉默着没吭声。她刚来那会,在她有意维持之下,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处的挺不错。 别人并不知道她被“发配”到针线房的缘由,大多都是暗地里揣测嘀咕几句。 少部分没心眼的真问到她当面了,她也一律以“娘亲刚过世,公主又身体不适,娘娘担心公主见了她再触景生情,让她先在这边过度一阵子”为由搪塞过去。 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总归还顾忌着她到底跟皇后跟大公主有那么一份交情在,在事情未明朗前,也不敢得罪了她。 大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相安无事,彼此都和和气气、有来有往。 直到前阵子,贵妃宫里的大太监找过来,指责她们竟然在给贵妃娘娘的衣物上留下了污渍,其心可诛,非要拿人问罪。 虽然如今贵妃已经失宠很久了,但她到底生育了二皇子。 在皇上明显看中二皇子多过大皇子的情况下,后宫中人大多都还敬着贵妃。 管事嬷嬷也不敢大意,真的细细查了那件衣服出自谁之手,然后就查到了文鸢的头上。 文鸢当时吓得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谁知贵妃听说是她之后,只将她叫过去说了会话,随后就将她安然无恙的放了回来。 但是其他人却受了连坐之罪,每人都挨了十板子。 无辜被牵连,偏偏罪魁祸首还一点事都没有,谁能心里没有怨言? 经此一遭,算是将她前些时日的努力全毁了,如今她在针线房,不说四面楚歌、孤立无援,那也是根本没人搭理。 这里待不下去了! 文鸢想翻身,却又只能硬生生的止住,抓着被褥的手都有些发紧。 贵妃根本不是好意,她就是想让她什么依仗都没有,只能彻底倒向她那边。 可是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她能不倒吗? 其实她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皇后知道她的心思,肯定会防备着她,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触她想接触的人。 而且即便接触到了,她就一定能达成所愿吗? 这么些年了,她与四皇子相处的机会难道还少了?不还是一样没有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几位殿下的眼里,除了大公主又能放得下谁? 文鸢将被子拉高,完全没过头顶,眼睛却还是睁的大大的。 她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进皇子府,她的本意只是想做人上人,像公主那样尊贵、体面、受尽万千宠爱的人中凤凰。 现在就有这么一条路摆在她面前,只要走的好了,她就能立马飞上枝头,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况且贵妃的说法并非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是真的有可能存在她所说的情况。 “那时候房间里只有皇后和你娘,到底事实如何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当年本宫也曾产生过怀疑,可惜碍于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但是本宫可以很肯定一点,那就是你的确长得有几分像皇上。” 文鸢现在想起贵妃的这些话,还都忍不住有些激动,眸中亮光更甚,在漆黑的被窝里显得尤为慎人。 像皇上啊…… 是啊,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长得像皇上呢,除非她就是他的孩子! 昏暗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低低的窃笑声,闷闷的、沉沉的,仿佛是被捂住了口鼻,莫名阴森又诡异。 还没睡着的宫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这人是怎么了,疯了? “你发什么疯呢!” 第(2/3)页